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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明报月刊》2018年5月作者:孙继成孙继成(下称「孙」):感谢您接受《明报月刊》的访谈,中国有句古语:「英雄莫问出处」,既然您把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译成了英语,我们就反其道而行之,先问问英雄英译者的出处,请您先介绍一下自己的家庭背景和教育背景吧。郝玉青(下称「郝」):我爸爸是英国人。我在英国长大,后在牛津大学读历史专业。二十多岁时,我曾独自到中国游学,这次的游学激发了我学习汉语的兴趣,因为在这次旅行中,听不懂中国话,我自己感到十分遗憾,于是,回到欧洲后,我决心开始学习中文。我先后花了三年的时间来专心学习汉语,先去了牛津大学中文专业学习,然后去台湾师范大学语言中心深造中文,最后又返回英国在伦敦大学亚非学院研读中国文学和历史;拥有当代中文研究的硕士学历。在学习汉语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十分偏爱中国古典文学,特别是唐诗、宋词;汉语的文言文几乎令我痴迷,对屈原、李清照的诗词都十分喜欢。我偏爱那些充满创造力和想象力的作品,这也是我后来迷上金庸武侠小说的重要原因。孙:您的先生是台湾人,您和先生、儿子在家里交流的时候,使用什么语言?是中文、英文转换的吗?郝:我和先生平时都是中英文交流,沟通方便就好。至于儿子,先生主要对他说中文,我对他讲英文,在学校里他能自己学瑞典文。孙:您丈夫是金庸书迷吗?他对您翻译金庸作品有什么感想?郝:我先生特别喜爱有历史元素的小说,他说金庸一度是他初中时书桌下的...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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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明报月刊》2018年5月文/孔捷生我初读《边城》还是青涩少年,朦胧觉出与蔚为洪流的革命文学截然不同。及至青年期,革命落潮,反思浩劫的新文学正值巅峰,我也成为其中一朵浪花。在那个青年作家纷纷勇闯禁区的激荡年代,乍读汪曾祺的《受戒》、《大淖记事》,竟和当初读沈从文一般,如同一缕清流注入骚动不宁的文学河床,空灵澄澈。光从沈从文、汪曾祺的文字就感知到有某种传承关系。我见过沈从文,和汪曾祺亦有缘份。一九八○年初,我在北京文学讲习所进修,同学都是各地新锐作家。晚上无事我们会出去走动,看望文学前辈。当时所长是丁玲,她只来讲过一次课。我不大喜欢她,觉得她的面相、眼神、语言都很凌厉,我也从未登过她的门。沈从文没给我们授课,一九四九年后他已远离文学,再也不碰了。那晚,同学古华说:「我们去见沈从文前辈。」尽管当时文坛还在冷藏沈从文,但其文学魅力无人能及,能见到他实在荣幸,我们二人便去了。那年头北京全无夜生活,昏黄灯光下的街道甚为清冷。沈宅在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宿舍楼,楼梯幽暗,我们拾级而上,如同摸索着走近一间尘封的文学偏殿。但一进沈家就觉得温暖。沈从文和古华都是湘籍,他不单未见过我,连我名字和作品都不晓得。沈从文前辈却认真地问我的名字怎么写,沈夫人张兆和还用笔记下来。沈从文自称出土文物张兆和是世家闺秀,“合肥四姐妹”分别嫁给昆曲名家顾傅玠、语言学家周有...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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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明报月刊》2018年5月文/陈志明为纪念王国维先生诞辰一百四十周年(一八七七─一九二七),赶在二○一七年最后一天即十二月三十日,“独上高楼:王国维诞辰一百四十周年纪念展”在清华大学艺术博物馆隆重开幕。主办方是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校史馆以及校档案馆等。临近纪念展开展大约一周,通过多方周折,主办方终于拿到了王东明特意为展览亲笔题字:“独上高楼”落款是:“王东明,二○一七,冬至。一百零六岁。”二○一八年一月十一日,在拨通远在台湾的王东明先生电话后,她跟本刊记者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她的年龄:“你知道,我今年已经一百零六岁了。”温暖的笑声中透出一点小得意。王东明眼中的王国维王国维有过两次婚姻,两位夫人共为其养育了六子二女。王东明上面有四个哥哥,是家中长女。大哥潜明去世最早,一九二六年因染上伤寒病故;二哥高明逝于文革;随着五弟慈明二○○九年辞世,如今兄妹八人中,尚在人世的就只有王东明一人了。她现今住在台北县永和市,有佣人随身照顾,儿子也经常前来探望。台北市海宁同乡会的乡亲是她常常约见的朋友,每周有两次聚会,足以排遣寂寥。前些年,除了聚会,她还喜欢逛艺术街、假日花市,乐华夜市的台湾小吃豆花和萝卜丝蛋饼也是她的最爱。&ldquo...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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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明报月刊》2018年5月文/江青三月十八日李敖在台北作古,不到一个小时,知道我和李敖相熟的女友给我传来:“小青:李敖走了!”的噩耗。这些日子我每天关注媒体上铺天盖地的有关李敖的报道和评论,正好与他五光十色、起伏跌宕的人生历程一样多面而复杂,我只能说叹为观止罢!对这位极具争议性“人物”我不敢妄评,也没有资格。但作为相交断断续续超越半世纪的朋友,我可以谈谈个人和他交往的点滴片段,好留下他翩翩的、令人难忘的戏语容颜,也好告慰这位友人在生命后期常引用陆游的这句诗自夸:“我死诸君思我狂!” 我认识李敖这位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狂人,是一九六四年。一九六三年李翰祥导演在香港成立“国联电影公司”,那年我随“国联”去台湾拍创业片《七仙女》,正好李敖的书《传统下的独白》同一年出版,轰动一时。我在关心《七仙女》上映宣传时,在媒体报章上也注意到了这本令各方人马“七嘴八舌”的书。在好奇心驱使下我找来看,此书收录了他二十篇综合文体杂文,其中一九六一年他一鸣惊人的出道之作《老年人与棒子》也在其中。我对书中的内容虽不完全了解,但全书反抗、藐视威权和传统的态度,及有声有色、嬉...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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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亚洲周刊》2018年5月27日文/骆丹、江迅马星原在香港举办水墨画展《揽古浮光》,主题撷取古诗词意境。画作未囿于单一色调,在水墨画与漫画间碰撞出艺术火花。画是静默的诗,诗是语言的画。二零一八年五月十日,商务印书馆尖沙咀图书中心展览厅展出的马星原水墨画中,藏着千百年的“静默”。云低雨急,一白发老人盘膝独坐于草庐下。风吹、雨打、溪流,任凭万物皆动,唯有老人神态索然,心如止水,波澜不惊。黑灰色和墨蓝色的构图,尽显萧索,衬出老人家凄凉的心境。这是马星原(马龙)的新画作《听雨僧庐下》,让宋末词人蒋捷的《虞美人·听雨》中那几句“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一览无余。马星原介绍说:“这首词写的是人生中少年、壮年和晚年三个境界,而这幅画是我现在这个年纪向往的心境。雨落下来,人坐在这里,他没有用眼睛看眼前这个环境,而是用他的心去看的,人心是安静的。这是我向往的一种平静的生活状态。所以画中我注重的是一个‘静’字。”这次展出的二十五幅画中未见太多颜色,又不囿于传统水墨画的单一色调,“我一开始就不想用太多的色,颜色太多会令画面混浊不清,但是如果没有颜色我又觉得不够...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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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亚洲周刊》2018年5月27日文/林沛理一直当颁发诺贝尔奖文学奖的瑞典学院是个「连载笑话」(extended gag),每年给我们一个捧腹大笑的机会,自己却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十足冷面笑匠。前年,它把奖项给了美国摇滚乐唱作人鲍勃·迪伦(Bob Dylan,港译卜·戴伦),而不是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奥茨(Joyce Carol Oates)或者村上春树,把所余无几的公信力都糟蹋在自己「与世隔绝」的文学品味上。这个决定连迪伦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以近乎失踪的方式缺席颁奖礼,不仅表现出一种「摇滚乐式的反权威」(rock and roll irreverence),更是自知之明。今年这个十八人组成的委员会出的丑更难看、闹的笑话更好笑。一个成员的丈夫涉及性骚扰,坏了委员会颁奖的兴致,所以今年万众期待的诺贝尔文学奖从缺。村上春树定做的礼服又没有机会曝光。圣经训示世人,结婚这个问题我们可不能掉以轻心(Marriage is something not to take lightly)。 我倒认为,诺贝尔奖,特别是它的文学奖,我们无须太认真看待(The Nobel Prize for literature is something not to take seriously)。 这不是故作惊人之语而是常识...
发布时间: 2018 - 06 -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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