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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鲁迅思想“变迁的径路”

日期: 2019-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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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迅的思想发展经过质变,关于质变发生的时间,我同意1927年说。自然,在质变发生以前,有长时间的思想变化的量的积累。量的变化,那是早就发生的,但是,从1925年开始,思想的量变的步伐,才越来越加快。


  1927年9月4日,鲁迅在《答有恒先生》中曾说:离开厦门的时候,他的思想已经有所改变,但“这种变迁的径路,说起来太烦,姑且略掉罢,我希望自己将来或者会发表”。可惜,鲁迅在后来并没有详细谈到这个问题。下面,姑且按照我的一些理解,来谈谈鲁迅从1925年至1927年间的思想变迁的径路吧。


  第一,从鲁迅对社会现状的认识来看。


  在1925年,鲁迅说:“我常觉得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也许未必一定的确的,因为我终于不能证实:惟黑暗与虚无乃是实有。”(《两地书》第四封信)这说明当时他对现状的认识不很明确,对问题拿得不很实在,这反映在行动上有时就举棋不定,好似站在十字路口,虽然可走的路很多,但不知应向哪里起步。他说:“我连自己也没有指南针,到现在还是乱闯。”(《两地书》第二封信)。


  1926年9月4日,他到达厦门。鲁迅很快就发现厦门大学的“中枢是‘钱’,绕着这东西的是争夺,骗取,斗宠,献媚,叩头。没有希望的”(《鲁迅书信集》,第125页)。他的眼光一再注视着北伐革命,说“此地北伐顺利的消息也甚多,极快人意”(《两地书》第四十一封信),有关北伐的“消息很好,……即使要打折扣,情形很好总是真的”(《两地书》第五十四封信)。虽然在后来,这一类“欢欣鼓舞之词……大抵成了梦呓了”(《两地书?序言》),可是在当时,却的确表现了他对北伐革命向往的心情。和这种心情有关,他决定到广州去。


  1927年1月18日,鲁迅抱着“寻求新的生命”(《三闲集?在钟楼上》)的愿望到达广州。当时,名义上还是国共两党合作,但是,经过1926年3月20日的“中山舰事件”和5月15日提出了所谓“整理党务案”以后,蒋介石的军事独裁统治越来越露骨,反动势力大为嚣张。


  到广州以后,鲁迅对现状进行了观察、分析。同时,中国共产党派党员和鲁迅联系,定期把党内的刊物送去,共产党广东区委的负责人陈延年和鲁迅见面、密谈。这就使鲁迅从现象到本质,逐步加深了对社会状况的理解。


  如果说,在到广州不久的时候,鲁迅就敏锐地发现那里“还是旧的,不过有许多工会而已”(《鲁迅书信集》,第126页);不但没有赤化,连红颜色的东西也不多见。那么,时间长了一些,他就能更深刻地指出,广州乃“是军人和商人所主宰的国土”,“人民并无力量,所以这里可以做‘革命的策源地’,也可以做反革命的策源地”(见《三闲集》的《在钟楼上》和《通信》),形势很令人担心。这因为在“黑暗的区域里,反革命者的工作也正在默默地进行”,而人们却很不警觉,往往因革命的“小有胜利,便陶醉在凯歌中,肌肉松懈,忘却进击了”。鲁迅根据列宁的“要彻底消灭敌人”的主张,总结当时的经验教训,指出在胜利时绝不能麻痹大意,必须坚决向敌人发起进击!


  在斗争中,鲁迅强调实力、强调武器的作用。他指出:“中国现在的社会情状,止有实地的革命战争,一首诗吓不走孙传芳,一炮就把孙传芳轰走了。”(《而已集?革命时代的文学》)他表示“愿意听听大炮的声音”,主张刀来枪去的革命,认为这样才能冲刷历史的污秽,从根本上改革中国社会。而且,就是在蒋介石发动反革命政变以后,鲁迅仍然确信“中国现在是一个进向大时代的时代”(《而已集?“尘影”题辞》)。这就可见,到1927年,鲁迅对社会现状的看法,基本上达到了马克思主义的高度。


  第二,从鲁迅对革命的党派的认识和态度来看。


  鲁迅很早就和中国共产党有联系,一直是党的战友。在1925年,他和中国共产党成员的交往大量增加,接受和珍藏着党组织赠送的中共北方区委员会机关刊物《政治生活》。他看出了“未得志的英雄们”的真面目,说自己写散文诗《失掉的好地狱》,主张“地狱也必须失掉”,就是“由几个有雄辩和辣手,而那时还未得志的英雄们的脸色和语气所告诉我的”(《二心集?〈野草〉英文译本序》)。


  1926年,鲁迅到达厦门大学以后,和共产党员、国民党左派均有所接触,支持学生的进步要求。他对国民党左派“没有历练,不深沉”(《两地书》第八十一封信)表现出焦虑的心情;与此同时,对国民党右派在厦大的代表人物林文庆,则一再批判他的尊孔思想,和他唱反调。


  中国共产党建议邀请鲁迅来粤。他一到广州,党组织就派专人来联系;在中山大学党支部的会上,负责同志要求党员“好好团结和拥护鲁迅先生”(《回忆伟大的鲁迅》,第176页),并把有关情况向他介绍;共产党广东区委书记陈延年把鲁迅看成是“我们的人”。党组织对他是支持和尊重的;鲁迅则对中国共产党十分拥护和爱戴。和这相反,他对国民党右派上层人物的拉拢活动和伪善表现则十分厌恶,曾使甘乃光、孔祥熙、朱家骅、戴季陶等碰了钉子。国民党右派在学生中所组织的什么“左派青年团”,开头也企图接近鲁迅。但是,鲁迅逐渐认识了这伙人的本质,对他们采取了冷淡的态度。


  4月15日,广州继上海之后,又进行反革命清洗、屠杀。鲁迅在当天下午,“赴中大各主任紧急会议”,设法营救学生,无效,就愤然辞职;16日,捐钱慰问被捕学生。当时,鲁迅深感愤怒、悲痛——或者悲愤到一言不发,或者痛苦得彻夜失眠。后来,他还一直怀念被害的毕磊等人,说:“毕磊君大约确是共产党……据我的推测,他一定早已不在这世上了,这看去很是瘦小精干的湖南的青年。”(《三闲集?怎么写》)但是,鲁迅坚信革命之火是扑不灭的,他在《野草?题辞》中指出:“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反动派的《解放旬刊》第2期(1927年7月20日出版)就说:“……其在逃及其次要分子,尚潜匿于各处,大肆活动,希图死灰复燃,就广州市内而言,还时时发现共党分子聚众演讲及散发传单等事。”把这两处的话对照起来,我们就可以看出“地火”之所指。总之,鲁迅已经认识了国民党反动派的真面目。他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小杂感》中,有些地方就把矛头指向独夫民贼。鲁迅在信中说他“在广州之谈魏晋事,盖实有慨而言。志大才疏,哀北海之终不免也”(《鲁迅书信集》,第205页)。他把蒋介石比作杀害孔融的曹操,说:“曹操再生,也没人敢问他,我们倘若去问他,恐怕他把我们也杀了!”在这些地方,鲁迅对共产党和国民党的态度就完全相反。在革命处于低潮的时刻,在深重的白色恐怖之中,鲁迅的这种鲜明的政治态度,说明他的阶级立场已经发生了根本的转变。


  第三,关于鲁迅对青年的看法。


  鲁迅的进化论思想的表现是多方面的,当中重要的一个方面是对青年的态度。从进化论出发,鲁迅对青年有很大的期望。他在《三闲集?序言》中明确地说:“我一向是相信进化论的,总以为将来必胜于过去,青年必胜于老人。”


  使鲁迅改变对青年的看法的,是客观现实。


  根据对《鲁迅日记》的粗略统计,自从鲁迅搬出八道湾宅以后,与之交往的人数激增:像1924、1925、1926这三年就分别达到155人、191人、216人(当年才开始来往的分别为94人、110人、117人)。这些新来往的绝大多数是青年。通过频繁的接触,鲁迅清楚地看出青年有各种各样的:有些人切切实实,如高楼基础中的一块石材,花园中的一撮泥土,像韦素园就是这样;有些是共产党员或革命青年,像任国桢、李桂生、刘和珍等;有些则表现出种种弱点,当中有少数人的品质相当恶劣。鲁迅在1925年4月8日就说:“先前我只攻击旧党,现在我还要攻击青年。”(《两地书》第十封信)以后,他还多次愤慨地谈到:“我在北京这么忙,来客不绝,但一受段祺瑞,章士钊们的压迫,有些人就立刻来索还原稿,不要我选定,作序了。其甚者还要乘机下石……”(《两地书》第七十三封信)“我昨天就决定,无论什么青年,我也不再留情面,先作一个启事,将他利用我的名字,而对于别人用我名字,则加笑骂等情状,揭露出来……”(《两地书》第七十九封信)这里所说的“攻击青年”“无论什么青年”,不是泛指,而是针对着高长虹这一类文学青年来说的。


  文学青年中的一部分人有这样或那样的问题,鲁迅看得很清楚。他在1926年11月7日说过:“在这几年中,我很遇见了些文学青年,由经验的结果,觉他们之于我,大抵是可以使役时便竭力使役,可以诘责时便竭力诘责,可以攻击时自然竭力攻击。”(《两地书》第六十九封信)由于只是青年中的一部分人有问题,所以并不能从根本上动摇鲁迅的“青年必胜于老人”的进化论思想。他在1926年12月2日还说:“我现在对于做文章的青年,实在有些失望;我看有希望的青年,恐怕大抵打仗去了,至于弄一弄笔墨的,却还未遇着真有几分为社会的,他们多是挂新招牌的利己主义者。”(《两地书》第八十五信)对打仗的青年这样的看法,在1927年4月10日写《庆祝沪宁克复的那一边》时还有表现:他一视同仁地把“在黄埔看见的几个来投学生军的青年”加以赞扬,说见到他们,“才知道在前线上拚命的原来是这样的人”。


  可是,不管是学文学的或者打仗的青年,总是一分为二的。就以黄埔军校的学生来说,有人为虎作伥,在反革命政变发生时,“表示服从蒋总司令”,有人则于1927年4月14日夜被监视,第二天“被钱司令遣兵包围,一律缴械”(山东师院聊城分院编:《鲁迅在广州》,第221页),有些人还被杀害。


  总之,不论是哪一行当哪一职业的青年,情况都是不一样的。鲁迅“闽粤行后,经验更丰”(《鲁迅书信集》,第143页),由于更广泛地接触各方面的青年,特别是经过1927年的反革命政变之后,那真是“漂流了两省,幻梦醒了不少”(《鲁迅书信集》,第158页),从进化论出发的对青年的看法才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也就是说,他开始用阶级斗争的观点来看待青年了。


  第四,关于鲁迅对个性解放的看法。


  个性解放思想,是鲁迅前期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他说:“索诸中国,为精神界之战士者安在?”于是,提出“掊物质而张灵明,任个人而排众数”的个性解放的主张,认为“人既发扬踔厉矣,则邦国亦以兴起”,我国的出路问题才能得到解决。从这一个观点出发,他十分重视对革命动力的探索。如果说,在日本留学时期,甚至延续到五四运动前后,他还比较强调贤哲即少数精神界战士在改革社会中的作用,那么,这一思想,到1924年、1925年,开始有较大的变化。当时,鲁迅看出个人反抗的软弱无力,他通过出版刊物、组织文学社团的办法来培养新的战士。他说:“我现在还要找寻生力军,加多破坏论者”;“我之以《莽原》起哄,大半也就为了想由此引些新的这一种批评者来,虽在割去敝舌之后,也还有人说话,继续撕去旧社会的假面。”(《两地书》第八和第十七封信)在1925年,他的着眼点主要是在小资产阶级进步知识分子身上。


  到厦门大学以后,鲁迅看到有些过去接近他的文学青年堕落了下去,感到痛心和愤怒。同时,他从报章杂志中,从许广平的来信中,从和革命党派成员的交往中,明显地感到以工农大众为主力的革命运动正在蓬勃兴起。于是,鲁迅开始把自己的主要着眼点从知识分子的身上转向工农大众。1926年11月11日,他在《写在〈坟〉后面》里说:“世界却正由愚人造成,聪明人决不能支持世界。”11月27日,鲁迅在集美学校演说,指出“聪明人为着名利而钻营,干了不光彩的事情,把世界推入黑暗深渊”,只有“傻子和傻子结合起来,一起发傻地向前冲,社会才能进步”。12月12日,他又在厦门大学平民学校演讲,强调平民“穷的是金钱,而不是聪明与智慧。……没有什么人有这样大的权力:能够叫你们永远被奴役;也没有什么命运注定:要你们一辈子做穷人”(转引自厦门大学中文系:《鲁迅在厦门资料汇编》第1集,第109、77页)。这三次所说的都是一个意思,即“愚人”“傻子”、穷人应该是世界的主人。在个性解放这一个问题上,鲁迅的认识比之在北京时期,越来越接近了“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论联合政府》)这一马克思主义的观点。


  到广州以后不久,鲁迅就碰上“四一五”反革命政变。他的学生、朋友被逮捕、被杀害了,革命遭受严重的挫折。他痛定思痛,回顾了自己的思想历程,负疚而沉痛地说:


  中国的筵席上有一种“醉虾”,虾越鲜活,吃的人便越高兴,越畅快。我就是做这醉虾的帮手,弄清了老实而不幸的青年的脑子和弄敏了他的感觉,使他万一遭灾时来尝加倍的苦痛,同时给憎恶他的人们赏玩这较灵的苦痛,得到格外的享乐。


(《而已集?答有恒先生》)


  鲁迅的这一回顾很深刻,体现了严于解剖自己的精神。当时,他痛切地感到个性解放思想的缺陷,认为自己过去的大声呐喊、宣传思想解放的努力,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对以前战斗的效果发生了怀疑。当然,对鲁迅的战斗效果绝不应低估。鲁迅的这一怀疑,表明他当时的思想,比之五四运动时有了很大的变化,发生了质的飞跃。他已跨越了个性解放思想这一阶段,转而把注意力集中在阻碍思想解放的社会环境和反动制度上面,更坚决地献身于革命斗争,表示“一定要参加到社会去!”“连自己也烧在这里面”(《集外集?文艺与政治的歧途》)。鲁迅认为,这里有一个知识分子的自我改造问题,因为“一般以自己为中心的人们,却决不肯以民众为主体”(《集外集拾遗?老调子已经唱完》)。我们觉得,鲁迅在思想道路上一步一步地朝前迈,步子十分沉实、有力,我们仿佛听得到他前进的脚步声,看得见他长征不息的高大身影!


(原载云南大学中文系所编之《鲁迅诞辰一百周年纪念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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