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 1日,作《听说梦》,指出“做梦,是自由的。说梦,就不自由”;做梦和说梦的诸公,有人大谈“大家有饭吃”“无阶级社会”等等,但“很少有人梦见建设这样的社会以前的阶级斗争,白色恐怖,轰炸,虐杀,鼻子里灌辣椒水,电刑……倘不梦见这些,好社会是不会来的,无论怎么写得光明,终究是一个梦,空头的梦”(〈4〉,第467、468页)。 按:东方杂志社于1932年11月1日,向国内知名人士发函,征求对下列问题的回答:(一)梦想中的未来中国是怎样?(二)个人生活中有什么梦想?在1933年《东方杂志》新年特大号上,发表了一百多人的回信,后附“记者”的《读后感》。《听说梦》是鲁迅读后的感想。他反对那种不敢正视现实的说梦者,而赞扬革命者为实现这些“梦”境,“他们不是说,而是做,梦着将来,而致力于达到这一种将来的现在”。 4日,“得蔡孑民先生信”,函邀加入“中国民权保障同盟”。6日,即和周建人“同至中央研究院人权保障同盟干事会”。17日,“下午往人权保障大同盟开会,被举为执行委员”。 按:中国民权保障同盟,是一个支援为争取结社、言论、出版、集会自由等民主权利而进行斗争的政治团体,把“争取释放国内政治犯”等作为自己的任务。该同盟于1月17日开成立大会,选宋庆龄、蔡孑民为正副会长。鲁迅于2月12日的信中即说“民权保障会是不会长寿的”。果然,到6月18日杨杏佛被杀以后就无法活动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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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辂(1914—1995),原名周来庆,号乘之,云南峨山人。笔名有石天青、岑知、静君、通风楼主人等。他从1935年开始写作。1937年末至1939年,曾编辑《文艺季刊》。1939年9月至1940年初,编辑云南《民国日报》副刊《驼铃》。从1940年2月起,他以记者的身份,参加战时工作视导团第二队,前往砚山、丘北、广南、富宁等地。从3月5日至4月28日,在《民国日报》上发表有关视导情况的长篇通讯《滇桂边区行》。抗战胜利后,周辂任《龙门周刊》主编,还编辑了《中兴报》副刊《彩云》《香草》《副刊》。在这个阶段,他写了大量的章回小说并出版了《失去的心》《金顶山》《清代文网史略》上册和《千针万线草》等。 周辂在抗战以前就写了小说《田野的儿女们》《春风》《生》等。1938年初,他拟把抗战前后所写小说结集出版,但未能如愿。卢沟桥事变后,他写的反映抗日战争或与抗战有明显关系的小说有《铁蹄下》《慧星》(根据他在《民国日报》上发表的《夜雾》修改而成)、《冬夜》《神女》,均写得流畅可读;但是,更有特色的则是他的乡土小说《耳朵》《贩烟土的一群》《石碑山的火》和《黑山中》《黑山中》,原在1936年10月的《民国日报》上连载;1944年3月,重刊于《建国导报》第6期。 《耳朵》中的店主无左耳,在询问下,他讲了30年前的故事:那时,他因病住于乌克拉木寨,一时好不了,马帮把他留了下来。他为了拯救受难的夷人而被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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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4日,“晚宜宾来”。 按:宜宾,即瞿秋白。他接临时中央从江西苏区来的电报,要去参加一个会议(大约就是党的六届五中全会)。这是来向鲁迅告别。“鲁迅特别表示惜别之情……提出要让床铺给秋白同志安睡,自己宁可在地板上临时搭个睡铺”(《鲁迅回忆录》,第130页)。这是鲁迅和瞿秋白最后一次会见。11日,瞿即“单身离开上海。……绕道汕头,进入了中央苏区”(1980年5月3日《光明日报》上的《送秋白同志到鲁迅家避难》)。 6日,午,《申报?自由谈》的编辑黎烈文招饮,邀约副刊的作者来会会面。在宴会上,第一次和唐弢相见。唐说,有人怪鲁迅“多疑而易怒,好像一辈子不容易亲近。这其实是不确的。和鲁迅先生在一起,我没有一点局促的心情……我觉得:长者的教导和侪辈的热情,是汇集于他的一身的。”(茅盾等:《忆鲁迅》,第112页) 9日,“寄墨斯克跋木刻家亚历舍夫等信并书二包,内计木板顾恺之画《列女传》、《梅谱》、《晚笑堂画传》,石印《历代名人画谱》、《耕织图题咏》、《圆明园图咏》各一部,共十七本”。 按:这封信写于6日,是由瞿秋白代笔的(据《中国现代文艺资料丛刊》第3辑,第4、5页)。可见,瞿秋白自4日到鲁迅家以后,至少住到6日。 17日,作《致萧三》,谈到参加第一次苏联作家大会(1934年8月17日开幕)的问题,说:“大会我早想看一看,不过以现在的情况而论,难以离家,一离家,即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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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1日,根据爱因斯坦女士的德译本,重译苏联班台莱耶夫所作的童话《表》,于12日译毕。 2日,黎烈文和黄源来,鲁迅请黄源去约茅盾来,一起商量出版“译文丛书”事。时鲁迅打算翻译果戈理选集,并委托黄源与生活书店联系出版问题。后因大家考虑到一些实际情况,对丛书事没有做出具体决定。(据《读点鲁迅丛刊》1979年2月第3辑,第125、126页) 同日,应约在内山书店和郑伯奇、赵家璧见面。 按:去年,应良友图书公司之约,拟编选《中国新文学大系?小说二集》,但在去年12月末,鲁迅从黄源处知道《病后杂谈》被大量删削,因此觉得由他来编《小说二集》不合适,担心所选小说及序论会被国民党反动派刁难,因此表示不再负责编选(据〈12〉,第618页)。良友图书公司因为整个工作已经开始,牵一发而动全身,故由郑、赵二人出面,“恳切地要求他体谅编辑出版者的苦衷,收回成命……导言方面,我们将尽一切力量争取做到保持原作的本来面目。鲁迅思索了很久,最后点头答应了”(赵家璧:《从一段鲁迅佚文所想到的》,第82页)。 10日以前(“1月初”),杨之华来访。鲁迅惦念着时局和战友,问道:“听说又有一次大破坏?”“听说维它(瞿秋白)在行军时的路上病死了,这消息确不确?”鲁迅再三嘱咐杨之华:“如果得到了确实的消息告诉我一声,你也该小心点。”(《鲁迅研究文丛〔2〕》,第86、87页) 16日,写《叶紫作〈丰收〉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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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 8日,会见陈蜕。鲁迅在本月5日的《致曹靖华》中说:“陈君函约于8日上午再访我,拟与一谈。” 按:陈蜕是邹鲁风(又名素寒)的假名,他这次由北平学联派来上海参加全国学联的筹备工作。陈为曹靖华的学生,经曹介绍往访鲁迅。本日上午,鲁迅把陈蜕从内山书店领进了一家咖啡馆。他“对于当前的抗日救亡运动表示极大的关切”,询问了“北平学生两次示威游行和学生被捕的情况”;怒斥“蒋介石这东西就是个流氓”,告诉陈蜕在上海应该注意的一些事情。这次谈话“差不多有两个小时”,五六天以后,鲁迅还请许广平去旅馆代为看望,“同时带来了几十块钱,要我一定收下,因为鲁迅先生想到我所住的那个旅馆是很贵的,而为了等人又不能移动,恐怕我自己带来的钱快用完了”(邹鲁风:《党最亲密的战友》,见《回忆伟大的鲁迅》)。 13日,“午后往内山书店,遇堀尾纯一君,为作漫画肖像一枚其值二元”。堀尾在画上有题字:“以非凡的志气,伟大的心地,贯穿了一代的人物”(转录自《鲁迅美术系年》,第217页)。 19日,“《海燕》第一期出版,即日售尽二千部”。 按:《海燕》为月刊,由鲁迅、黎烈文等创办,出第二期后即被查封。鲁迅在《致杨霁云》中说:“《海燕》系我们几个人自办,但现已以‘共’字罪被禁……此次所禁者计二十余种,稍有生气之刊物,一网打尽矣。”(〈13〉,第322页) 28日,“午后得南阳汉画象拓片五十幅,杨廷宾君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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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日记共出版了五次:一是1951年上海出版公司出版的影印本,二是1959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铅印本,三是1976年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铅印重排本,四是1979年文物出版社出版的《鲁迅手稿全集?日记》。这对我们学习、研究鲁迅提供了很大的方便。这两种铅印本,对鲁迅的日记进行了标点、校勘等,取得了不小的成绩。第五次出版的《鲁迅全集?日记》则是“根据手稿参照两次排印本重新核校,并加必要的注释”,这对读者的帮助就更大,取得的成绩就更显著。 过去学习鲁迅的日记,有很多地方不能理解(现在也仍然有不少地方不大懂),这次看了《鲁迅全集?日记》的注释,就有茅塞顿开之感,获益很大。但是,它在对原文的核校和注释上,也仍然有些待补充、商榷的地方。下面介绍一些资料,以供参考。 关于对日记手稿的核校 一、1921年8月15日的日记,内有“上午收四月上半月俸泉百五十”。后来鲁迅圈去“四”字,在旁边写一“三”字。几种铅印本均作“上午收三月上半月俸泉百五十”。其实,鲁迅所收的应该是四月上半月的俸钱。我们把前后记载收入俸钱的日记连起来看就清楚了:六月十一日,“收一月,二月分奉泉六百”;七月十八日,“收三月分奉泉三百”;八月三十一日,“收四月下半月奉泉百五十”。鲁迅当时的俸钱是每月三百元,所以,八月十五日收的当然应该是四月上半月的俸钱。鲁迅把“四”改为“三”,显然是误记。 二、1925年10月7日的日记,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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