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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高地上看华尔街

日期: 2014-0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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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自:《信报》2011年10月20日

 

  自从纽约占领华尔街运动发生之后,占飞就等待,几时这个运动会演变成全球化的运动?上周日,这终于成为事实。在全球化的今天,一段YouTube影片可以疯传全球,吸引数以十万计的人观看和讨论。号召无厘头、纯粹贪玩的快闪,也随时聚集数十至上百互不相识的人。互联网的一代,起哄已成习惯。何况,华尔街作的孽,已经为害数以百万计的人民。希腊,罢工、与警察冲突几乎无日无之,不现全球化的占领华尔街运动,才令人奇怪呢!

  用社会学大师麦克•韦伯的分类,此是「价值理性」超于「工具理性」的运动。所谓「价值理性」,就是为了彰显某种正面价值(如正义)、反对某种负面行为(如贪婪、为饱私囊不管他人死活),不去问能否达到目的。就算达不到目的,也要「知其不可而为之」!占领华尔街运动一开始便站在道德高地,要温和、甘地式非暴力,打不还手,便注定难以达到「工具理性」的目的。

  钱不能叫万事应心

  究竟这运动有什么可行的「工具理性」之目的,到今天也并不清晰——拉近贫富悬殊、反对大企业、反对「撤销规管化」(deregulation)、反对贪得无厌、反对私有化、打倒旧世界、打倒万恶的1%……这类高调到不着边际的目标,统统不算!

  港人一贯功利主义,服膺「工具理性」,对示威游行也如此。示威者必须清楚明白的告诉群众,怎样才算赢——例如反对二十三条、反对未经咨询的补选机制等等。没有清晰目标、只体现「价值理性」的示威,不是没有支持者,但不会多。像占领华尔街这样的运动,注定在香港不成气候。

  以打倒金融霸权为目标的占领华尔街运动,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就打倒金融霸权。即使它有「工具理性」之目标,这个目标也难以达成。纵使如此,若能做到令「富人感到羞耻」(shame the rich),从而收敛其骄奢放肆;改变当前「钱能叫万事应心」(传道书10.19:money is the answer to everything)的看法,已是很了不起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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