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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海用人新思路:追寻专业化与防腐功效 学者从政塑造官场新气象

日期: 2015-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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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亚洲周刊》2015年3月8日

文/江讯

  学者从政成为中国政坛最大亮点;如智囊王沪宁任“一带一路”建设领导小组副组长,清华大学校长陈吉宁任环保部党组书记,科大校长侯建国、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曲星、北京工业大学校长郭广生也走向政坛。

  三月全国人大和政协“两会”在即。二月十三日,吉林、广东、海南三省“两会”闭幕,标志着二零一五年三十一个省、市、自治区“两会”全部召开完毕。自一月七日、八日河北省“两会”分别召开,河北步入作为二零一五年首个召开省级两会的省份,拉开新一年中国省级地方两会大幕,全国各地进入一年一度两会时间。地方两会上人事调整掀起小高潮,反腐风暴令大批官员落马,官场纷纷换新血。在此轮地方“两会”的人事调整中,多省份补选人大、政协新领导成员,有二十九个省份的省部级以上官员部署人事调动,有六十七名副省级以上官员履新,多个空缺要职获补。“学者从政”呈现的新现象是本轮人事调整最大亮点,正是“为师自需技高一筹,为官更需博学富勇”,中国政坛目前呈现的“学者从政”有望成为高官轮岗新常态。作为三月全国“两会”前的地方层面重要的“排兵布阵”,省级地方两会中的人事调整备受瞩目。

  据统计,天津、四川、云南、新疆等地的四大班子一把手有调整,天津、四川政协主席终获补缺,新疆和云南选出新的人大常委会主任和,两位代省长(主席)也转正,福建“两会”人事调整较大,三套班子新当选八名副职。最为人关注的是上海市和山西省。早先多番传出上海高层人事变动,原有领导人或派往其他省市任职,或调往北京供职,结果上海高层人事没有变动。山西在这次“两会”上也没有补选人大政协副职的人事变动,由山西省人大副主任金道铭、省政协原副主席令政策先后落马带来的空缺没有填补,依然空在那儿,山西再度上演一场“空城计”。

  在这六十七人中,有八名是省级“一把手”,其中,两人当选省级人大常委会主任,云南省委书记、五十八岁的李纪恒兼任省人大常委会主;新疆高院原院长、六十三岁的乃依木•亚森出任自治区人大常委会主任。此外,还包括三名政府首长,分别是云南省省长陈豪、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政府主席雪克来提•扎克尔,以及在海南省五届人大三次会议第三次全体会议上“转正”省长刘赐贵。

  政协方面,天津、广东、四川三地的政协主席职务空缺被填补,三名新主席均未曾有过政协系统相关工作经验:天津市政协主席臧献甫曾任中共天津市纪委书记,主持市政委工作八年多;广东省政协主席王荣现任广东省委常委、深圳市委书记,长期主政地方,曾先后担任无锡市市长、无锡市委书记、苏州市委书记;四川省政协主席柯尊平现任四川省委副书记,曾在西南交通大学工作近二十年。至此,内地三十一位省级政协主席全部确定。

  政府方面,海南、云南、新疆三省份政府代理一把手转正,从国家海洋局局长位置上“空降”海南的代省长刘赐贵,在人大会上正式“去代转正”,任海南省省长,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大常委会原主任雪克来提•扎克尔出任自治区主席。

  从年龄上来看,六十七人之中,有三人为“六零后”,即陕西省政协副主席孙其信(一九六二年)、贵州省副省长孙立成(一九六二年)、福建省副省长郑栅洁(一九六一年),其余均为“五零后”,从性别而言,女性占五席,其中政协系统一人,即辽宁省政协副主席史桂茹,其他分别为青海、江西、福建、湖北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苏宁、冯桃莲、陈桦、张岱梨。

  体现“学而优则仕”

  梳理随着中国省级两会密集落幕而履新的一批新晋省级官员,发现中央任命的这批高官一再体现的是“学而优则仕”的说法,“学者从政”成为本轮人事调整的最大亮点。

  生于一九五五年的中央政治局委员王沪宁正从幕后走向前台,这位“红墙第一智囊”会参与更多一线工作。王沪宁是改革开放以后第一代政治学研究生,进入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之前,他是复旦大学的青年教授、博士生导师,曾任复旦大学国际政治系主任、法学院院长,一九九五年之后,成为中共中央政策研究室政治组组长、室副主任、主任、中央书记处书记。这位中央政策研究所主任、中央改革办主任继二零一四年兼任深改办主任后,日前被披露他再掌“一带一路”建设领导小组副组长。

  王沪宁曾辅佐江泽民、胡锦涛两代领导人执政,他参与起草“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等论述,习近平执政后,大凡习近平出访,他必定陪同。

  像王沪宁那样,从中南海智囊走到工作一线,可见让更多国家“大脑”走到前线而直接参与施政布局工作,成了中南海执政的一种理念,当局以此辅助习近平、李克强提升国家管治水平。

  “学者从政”的更多个案正是在这一轮高官替换中呈现的,多名大学校长、知名学者走出书斋,踏上当官仕途。有北京学者认为,这一现象折射中南海用人新思路,这些学者在他们熟知的领域谋篇布局谋篇布局,令管治团队专业化,既保证改革能大刀阔斧,又保证改革的精准稳妥,同时也能加码防贪,因为由官场人脉较弱的学者当官,可望防范拉帮结派,避免山头主义出现,有防贪反腐功效。一般而言,学者从政也更具专业化、开放意识和国际视野。四个月前,中共中央办公厅颁发《二零一四至二零一八年全国政党领导班子建设规划纲要》,首次提出要从高校及科研院所等单位和机构,培养、选拔党政领导班子成员。这无疑是一波“学者从政”的高官轮替中的准则依据。

  一月二十八日,中央组织部宣布北京清华大学校长陈吉宁任环保部党组书记,接替年届六十五岁的周生贤。农历大年二十九,新任环境保护部党组书记的陈吉宁看望了中国环境保护事业发展的开拓者、老一辈环保人曲格平,向他致以问候和新春祝福。五十一岁的陈吉宁此前履新清华校长时已引起舆论讶异,此番履新的他成了国务院组成部门中最年轻的首长,同时也是第一位“六零后”阁员。

  二十八日同一天,五十六岁的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校长侯建国出任国家科技部副部长,负责科技资源配置与管理、基础研究和科技奖励工作。侯建国在中国科技大学校长任上已干七年多时间,此前,在该校常务副校长任上也干了三年,身为中国科学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的他调任科技部副部长,也是情理之中。

  稍早前,外交部旗下研究机构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院长、五十九岁曲星确定出任中国驻比利时大使。

  北京工业大学前校长、五十二岁郭广生确定出任北京市委副秘书长,属正局级干部。中国内地近年的高管人事调整中,学者从政的例子已偶有出现,现任科技部长万钢、教育部长袁贵仁原先分别是上海同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校长,有着“平民法学家”之称的徐显明二零一三年从山东大学校长调任中央综治委办公室专职副主任。

  党外人士任领导职务

  另外,北京的学者从政的诸多个案已经成为各地的模版,二零一四年十二月,北京启动第二批八名高层次党外人士挂职北京市政府部门和市属国有企业,担任副局级领导职务一年,中国科学院院士施一公挂职的岗位是北京市卫计委副主任,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张颐武挂职的岗位则是北京市文化局副局长。

  据悉,三四年前,包括李稻葵、王光谦、程京等专家学者都曾参加挂职。在北京高校系统中,党外高级知识分子占全部高级知识分子的四成四。

  中国人民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组织与人力资源研究所教授刘昕认为,政府决策的专业化水准要求越来越高,决策班子应具有更高的专业背景。这一波人事调整潮中,除了“学者从政”特征外,还出现京官兼职地方的“央地交流”也依旧是趋势,与以往不同的是,新近的调动更凸显专业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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